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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没有片刻耽搁，谢绝了张经理再坐一会儿的热情邀请，转身走出了那间冷气十足的办公室，重新投入到外面那片喧嚣热浪之中。
肖常玉跟在李子韬身后，压低声音问：
“现在就去那个什么服务中心？”
“嗯。”
李子韬点了点头，目光己经锁定了那栋三层小楼。
那栋楼看着不远，走过去却花了十多分钟。
越是靠近，周围的环境就越是杂乱。
路边随处可见光着膀子、皮肤黝黑的司机聚在一起抽烟打牌，地上扔满了烟头和槟榔渣。
空气里的柴油味更浓了，混杂着汗味和劣质烟草的味道，形成一股独特的、属于底层劳动者的气息。
“货运信息服务中心”
的牌子很大，但下面的玻璃门却又脏又旧，其中一扇还用胶带粘着一道长长的裂痕。
推门进去，一股热风夹杂着烟味和方便面味扑面而来，比外面还呛人。
大厅里乱糟糟的，十几张桌子拼在一起，坐满了各式各样的男人，说话全靠吼。
墙上挂着一块大黑板，上面用粉笔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货运信息，什么“虎化到三阳，十三米板车，急走”
，什么“求带货，两吨建材，价格好商量”
。
三人找了个角落站定，李子韬的目光快速扫过整个大厅，然后找到服务台的工作人员。
“师傅，跑培源县，找几个熟手长期合作。”
“好，我给你几个人的联系方式。”
那工作人员很快就将几个师傅的联系方式给了李子韬，同时指了指对面角落里那个正吃着泡面的中年男人。
“你也可以找他，他也经常去培源县。”
那男人大概西十多岁，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短袖，脚边放着一个磨损严重的帆布包。
李子韬带着两人走了过去，在那人对面的空位上蹲下。
“师傅，跑培源县的线吗？”
男人吃面的动作顿了一下，又抬起头，嘴里还嚼着面，含糊不清地回了一句：
“跑。”
“想找个熟手，长期合作。”
李子韬说着，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根递过去。
男人没接，只是盯着他们三个，眼神里的审视意味很浓：
“你们是干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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