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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就站在那片昏黄光线与黑暗的交界处，影子被拉得很长。
她的目光还停留在肖常玉消失的那个拐角，过了几秒，才慢慢转向李子韬。
她走过来，脚步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
“肖大哥……去做什么了？”
李子韬看着林月脸上那份掩饰不住的担忧，最后还是把即将脱口而出的那句“没什么”
给咽了回去。
“去做他自己想做的事了。”
这句话说得模棱两可，但林月却听懂了。
有些事，男人一旦认定了，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她感觉到了，肖常玉此行，不会像去饭店吃饭那么简单。
林月轻轻叹了口气，没再追问，只是换了个话题。
“那我们今晚……是回东向县，还是在这里住？”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串钥匙，在手里晃了晃。
“要是回去的话，我带了家里的钥匙。”
李子韬想了想，东向县是安稳，但培源县这边，他也不能放着肖常玉一个人在山里猫着。
万一出了什么事，他们远水救不了近火。
“就在这儿住一晚吧。”
一行人回了饭店包间，沈洛洛己经无聊的刷起了手机。
李子韬简单交代了几句，大家便动身前往培源县中心，在县里最大最豪华的旅馆住了下来。
条件自然比不上长喜市，但好在房间够多，索性一人开了一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李子韬脱掉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
他摸出烟盒，点上一根，坐在沙发里，任由烟雾在房间里弥漫。
他现在几乎可以确定，下午去的那家食品加工厂，就是生产违禁药品的窝点。
王经理那副做贼心虚的模样，还有厂房里那些不合常理的细节，都指向了这个事实。
问题是，怎么才能拿到切实的证据？
单凭一个门锁上没有灰尘，或者墙角有腐蚀痕迹，根本说明不了什么。
警察办案讲究人赃并获，没有铁证，一切都是空谈。
更何况，他们的最终目的，不是端掉这个小作坊，而是要把藏在后面的文志豪连根拔起。
这件事，比对付钱梓豪要棘手得多。
钱梓豪是疯狗，见谁咬谁，浑身都是破绽。
而文志豪更像一条盘踞在暗处的毒蛇，狡猾、谨慎，不出手则己，一出手必然是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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