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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不再多言，径首走出了厂区大门。
首到两辆黑色的商务车绝尘而去，在乡间小路的尽头消失不见，王经理依然心有余悸，扶着铁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李子韬所在的车里，坐着的依然是他和肖常玉。
良子调整了下后视镜，问道：
“韬哥，我们现在去哪里？”
“先回县中心，找个地方吃饭，吃完饭再说。”
培源县的县城不大，甚至比东向县还要萧条几分。
李子韬让良子找了家看起来最气派的饭店，要了个包间。
菜很快就上齐了，满满当当摆了一桌。
可除了不明所以的沈一秦吃得津津有味，其他人基本都没怎么动筷子。
林月小口地喝着汤，眼神在李子韬和肖常玉之间来回打转。
沈洛洛则用筷子尖一下一下地戳着碗里的米饭，也是若有所思。
李子韬叹了口气，放下筷子，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好了，大家都多吃点吧。”
他开了个头，让大家都动起了筷子，但是他和肖常玉两人却始终食不知味。
饭局快结束的时候，李子韬站起身，拍了拍肖常玉的肩膀。
“走，出去抽根烟。”
肖常玉像是被按了开关的机器人，立刻站了起来，跟着他走出了包间。
两人没有在饭店门口停留，而是绕到了饭店后身一条没什么人的小巷里。
夜色己经完全笼罩了这座小县城，巷子里没有路灯，只有饭店后厨窗口透出的昏黄光线，以及远处街道传来的零星声响。
李子韬靠在墙上，点了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然后把烟盒和打火机递给了肖常玉。
肖常玉接过，也点上了一根，猛吸了一大口。
“韬子，你怎么看？”
“很怪。”
李子韬吐出一口烟雾，烟气在清冷的空气中迅速散开。
“厂房的卷帘门锁上没有灰，说明经常有人打开。
仓库地面有水渍，墙角有腐蚀的痕迹，这都不是一个普通的食品加工厂该有的样子。”
李子韬顿了顿，将烟头在墙上摁灭。
“食品加工厂，最多用点消毒水、清洗剂，那些玩意儿顶多让地面打滑，根本不可能把水泥地都烧出坑来。”
他看着肖常玉，眉头皱成一团。
“只有强酸强碱之类的化学药剂，才有这种威力。”
肖常玉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他狠狠地将手里的烟屁股摔在地上，用脚尖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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