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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酸强碱，这都是生产违禁药品药用的材料吧？”
李子韬沉默的点了点头。
肖常玉低头沉吟了一声，然后把声音压的很低。
“你说……那里面……生产那些玩意儿的设备，是不是根本就没搬走？”
李子韬摇了摇头，将烟雾从鼻腔里喷出。
“不好说。”
他靠着冰冷的墙壁，视线投向巷口外那片模糊的灯火。
“按理说，钱梓豪被搞了那么一下，他们就算再蠢，也该把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给搬走了。”
话是这么说，可他脑子里却全是王经理那张快要哭出来的脸。
“但那个姓王的，从咱们进门到出门，那魂就没归过位，他到底在怕什么？”
一个心里没鬼的人，不会有那种反应。
肖常玉听完，一言不发地将手里那根快要燃尽的烟狠狠丢在地上，用鞋底碾了碾，火星在黑暗中爆开，然后彻底熄灭。
“管他呢，我现在就翻进去看看！”
他压着嗓子，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冲动，“看一眼就什么都清楚了！”
“不行！”
李子韬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断然拒绝，他一把拉住转身就要走的肖常玉，力气大得让对方一个趔趄。
“你疯了？你当那是你家后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你现在翻进去，不管看没看到东西，只要一被抓住都等于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有人己经盯上这儿了。”
“到时候别说你会有危险，整个计划都可能崩掉。”
李子韬一连串的话像冷水一样浇在肖常玉的头上，让他终于冷静下来。
“那该怎么办？就这么干看着？”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处发泄的憋屈和愤怒。
“……我总得干点什么！
就这么等着，我快憋疯了！
韬子，哪怕危险点，我也不怕！”
他不是在抱怨，更像是在恳求。
恳求一个能够让他把这三年积攒的仇恨与不甘宣泄出去的出口。
李子韬从口袋里又摸出烟盒，自己叼上一根，也递给肖常玉一根。
他何尝不知道肖常玉心中有怨气，只是他真的不想肖常玉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
巷子里再次亮起两点忽明忽暗的火星。
“行吧。”
他侧过头，看着肖常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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