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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
“可那里……已经没有村子了。”
阿芽喃喃。
“那就挖出它的根。”
***
三日后，北域边缘。
风雪如幕，天地苍茫。
曾经的九牛村只剩断壁残垣，半掩于厚雪之下。
祠堂倒塌，石碑断裂，唯有归心祠的蓝光仍在闪烁，微弱如萤火，在暴风雪中摇曳欲灭。
叶无名站在废墟中央，仰头望着那抹蓝光。
它来自地底深处的东岭旧址地宫入口，也是命镜最后一块残片的封印之所。
可此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静谧??没有野兽踪迹，没有飞鸟掠影，甚至连风都绕着这片区域打旋，仿佛忌惮着什么。
“有人来过。”
阿芽突然睁眼。
叶无名蹲下身，拂开积雪。
地面残留着几道浅痕，像是靴底划过的痕迹，但方向杂乱，且深浅不一，不似人类行走所致。
他伸手触地，指尖传来一丝异样波动??阴寒中夹杂着腥甜，如同腐烂的香。
“蛊毒残留。”
他皱眉，“心狱蛊的气息……但不止一种。”
话音未落，归心祠的蓝光骤然熄灭！
刹那间，整片废墟陷入死寂。
紧接着，地下传来沉闷震动，仿佛有巨物在苏醒。
雪花悬停半空，时间似被冻结。
一道低沉吟诵自地底升起：
>“五影将聚，天命临世。
>血祭开启，终章启扉。”
叶无名猛然将阿芽护在身后，短剑出鞘，《众生律》六道金纹齐亮。
胸前命镜光甲流转五彩龙鳞纹，隐隐发出嗡鸣，似在预警。
“这不是宗主的声音。”
阿芽颤抖着说，“这是……地宫本身的意志。”
“不。”
叶无名目光锐利，“是有人借地宫之口，在演一场戏。”
他迈步走向归心祠遗址，一脚踩下，地面轰然塌陷，露出螺旋向下的石阶。
台阶由黑曜岩砌成，两侧镶嵌着七盏青铜灯，灯芯燃着幽绿火焰，火光中浮现出模糊人影??全是守律宗历代弟子的模样，面容扭曲，嘴唇开合，却无声呐喊。
“他们在求救。”
阿芽捂住耳朵，“他们在说……不要下去。”
“可我们必须去。”
叶无名握紧她的手，“最后一块残片在那里，千菱的命也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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