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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他一闭上眼就会想起今天在浴室里陆樾靠在他身上的画面，还有他后来说的话。
他理解不了陆樾说的欲望。
从分化后季榆从来没有对谁产生过身体上的冲动，易感期包括现在异变后的发情期，也只是信息素上的躁动所产生的副作用像是精神差、睡不好之类的让季榆更觉得烦躁。
所以……要放弃找陆樾睡觉吗？
也没给季榆什么时间思考，第二天一早，林教授一个电话把他叫去了办公室。
季榆刚进办公室，就被他一顿训斥。
“季榆，你现在本事大了？作业作业让同学代交，发消息让你尽快过来找我，你也不来！
非要我亲自打电话请你过来是不是？”
从暑假季榆意外受伤开始，林经国心里就一直憋着火，他大声呵斥：“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师？！”
季榆倒是很镇定，等林教授骂完，他才低声道：“最近有一些事，以后不会了。”
“哼，你也就认错的时候快，可每次做出的事没一件让人省心的！”
林教授说渴了，拿起桌上的保温杯，喝了两口，视线一转，瞥见桌上的画稿。
又一个上头。
他猛地一拍桌子，把东西摔到季榆面前：“这画又是怎么回事？我给你的名额你都不当回事？你把这个发过来是要干什么？”
听到林教授这话，季榆还没什么反应，旁边抱着一打文件站着的美院主任，浑身上下都麻了，恨不得撕烂自己的嘴。
他就不该把季榆交了画稿的事说出来，反正林教授也不会关注这种小比赛的选拔结果，季榆既然交了，直接就按正常流程走，到时候就当多延出一个名额来不就行了！
叫你多嘴！
于是他立刻上前给解释：“林教授，事出有因，是论坛上有人说季榆因为您才拿到的名额，有些话说的挺难听的，所以这事真不怪季榆，他也是为了给您澄清才交的画稿。”
林教授皱起眉，看了一眼季榆，可一看见他低着眉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
知道问季榆他也什么都不会说，林教授干脆把人晾在那儿，背着手走到美院主任身边，低头和他简单问了几句。
算是把事情前因后果搞明白了。
“一个破比赛绿色通道的名额，我林经国说他季榆配，他季榆就是配，我看过的画比他们吃过的饭都多，季榆什么水平，他们什么水平，放一块儿比那不是自取其辱吗？”
美院主任只能附和的笑笑。
林教授口中的破比赛，那可是拿到一个名次，就可以让这些马上要踏进社会的学生在业内少奋斗至少五年的存在。
林教授怎么想怎么不舒坦。
来回走了几步，他又转身对美院主任道：“学校论坛那边你去处理一下，我林经国的学生，我可以骂，但别人想骂还得先问过我，让那些有意见有想法的学生以后有问题当面和我说，别一天到晚的背后嚼舌根！”
做他们这一行，履历和名气都是靠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踩出来的。
林教授是海城画协协会的会长，虽然人看上去是个不好相处的，但对季榆这个收的关门弟子倒是极为护短，而季榆自己又有天赋，以后在绘画这条路上必定前途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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