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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洗得很认真，每一根手指之间的缝隙都照顾到了，而时景就全程呆呆地看着顾南星。
顾南星将时景的双手拉到水流下，慢慢地冲洗干净上面的泡沫，最后又用纸巾把水擦干净。
“现在干净了吗？”
顾南星问。
一抬头，竟然发现时景哭了。
他哭得很无声，眼泪一颗一颗地从眼眶中滚落，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哭什么？”
顾南星无奈地抬手擦了擦他脸上的泪水，又问了一遍：“现在干净了吗？”
“嗯。”
时景点点头，鼻音很重地应了一声。
“那我们回去吧。”
顾南星说完，直接拉着时景往外走。
两人重新回到了之前观影的影厅，也没有走到之前坐的位置，顾南星拉着时景在第一排就把他按了下来坐着。
“南星……”
时景小声地叫着顾南星的名字，语气中透着紧张。
“说吧，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洗那么多遍手？”
顾南星站在时景面前，低头看着他。
时景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没有吭声。
“我只给你一次说话的机会，你要是不说实话，你以后也不要再跟我说话了，我不会和不诚实的人做朋友。”
顾南星说道。
时景的脸色顿时变得慌乱至极。
因为现在这个严厉的顾南星和刚才在卫生间帮他洗手时温柔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时景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有点困难了，眼前一片发黑，就这样坐在原地用力地喘了两口气。
他知道自己不能说假话，一旦说谎就会在顾南星这里被判处死刑，这个代价他承受不起。
“我……”
时景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响起。
顾南星垂眸静静地看着时景。
“我，我干了坏事……”
时景一边说一遍举起自己的右手：“用这只手。”
顾南星顿时愣住了。
听着时景的这句话，再结合他之前在卫生间疯狂洗手的行为，顾南星已经大概猜出来时景做了什么了。
“你……”
顾南星张了张嘴，一时间还没想好要说什么。
因为这个答案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
顾南星没说话，时景却已经叭叭地说了一堆，把自己的所有罪证都陈述了出来，包括各种细节。
说完，时景就直接哭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不要讨厌我。”
时景已经快难过死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
正好这时候电影结束了，前方的荧幕开始播放片尾名单，荧幕上的亮光照在顾南星的脸上，忽明忽暗的。
突然，顾南星往前走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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