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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间传来哗哗水流声。
时绥蜷在沙发上，用薄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红得快要滴血的脸。
他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反复盘旋着一个问题：自己刚才为什么不拒绝?
都怪江以桓那句奇怪的话——“我帮你吧，如果你不讨厌我的话。”
他当然不讨厌江以桓这个人，但不讨厌和同意对方用那种方式帮自己，完全是两回事啊。
虽然以前隐约听说过男生之间偶尔会“互帮互助”
的说法，似乎被看作一种稀松平常的兄弟情谊，但只听说过用手，没听说过用……用……
以他和江以桓现在这种微妙关系，发生这种事，怎么想都觉得太过越界和尴尬。
“好了，我听你的话漱完口了。”
江以桓的声音打断了时绥的胡思乱想。
就见他从卫生间走出来，发梢还带着一点湿气，“其实不漱口也行，本身就没什么味道。”
“怎么可能没有味道啊，那可是……”
时绥把脸埋进毯子里，声音闷闷地透出来，“那种东西，你怎么可以吃下去……”
“你害羞什么。”
江以桓低笑一声，走到他身边坐下，侧头把他通红的耳尖看着，“我又不嫌弃你。”
“你很久没自己弄过了？”
他话里透出一点戏谑，“看个片子就有了反应，这么经受不住刺激。”
“……别说了。”
时绥脑袋看起来快冒烟了，不想跟他聊这个，半晌分开手指头，从缝隙中瞧他一眼，小小声憋出一句：“你膝盖疼吗？”
毕竟帮他弄的时候一直跪着。
“没跪多久，不疼。”
……这就是在变相地说他时间不长了。
时绥羞恼地瞪他：“你早就知道孟灿发给我的是什么片子，对不对？”
不然怎么会那么“恰好”
地出现！
“他那点小心思挺明显的。”
江以桓没有否认，“是你太单纯了，根本没往那方面想。”
他顿了顿，多看了一眼时绥因为羞愤而格外明亮的眼睛，“不过这样也挺好的。”
“什么挺好的？”
时绥没听懂他这没头没尾的话。
“没什么。”
江以桓没有解释自己之前那份怀疑时绥是不是性冷淡的隐忧。
如果是的话，时绥如果坚决不让他做，那他就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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