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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财团？境内？事情似乎比他预想的还要复杂。
“毒蝎”
不仅仅是为了过去的恩怨，他的背后，似乎还牵扯到更庞大的利益网络。
他迅速回复：“重点调查‘伯爵’及关联财团。
锁定潜入小队位置及目标。”
处理完这些，他放下电话，目光再次投向厨房。
苏婉清正背对着他，站在饮水机前，肩膀微微耸动，似乎在极力平复情绪。
他站起身，走了过去。
听到脚步声，苏婉清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却没有立刻逃离。
林枫走到她身后，距离一步之遥停下。
他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香气，也能感觉到她身体的紧绷。
“婉清。”
他低声唤她的名字。
苏婉清没有回头，也没有回应，只是握着水杯的手指用力到指节泛白。
“刚才……”
林枫顿了顿，声音比平时柔和许多，“谢谢。”
苏婉清猛地转过身，眼中带着惊愕和一丝慌乱：“谢……谢什么？”
林枫看着她微微泛红的眼眶，目光落在她刚才险些触碰到自己的那只手上，语气带着一种她从未听过的、近乎温和的坦诚：“谢谢你……没有把握完全推开。”
苏婉清愣住了。
她看着他深邃的眼眸，那里面没有了平日的冰冷和杀伐，只有一片沉静的、带着一丝疲惫和……脆弱？的真诚。
这句话像一块石头投入她心湖，激起了巨大的波澜。
所有的恐惧、愤怒、委屈和茫然在这一刻交织在一起，让她鼻子一酸，眼眶瞬间就湿了。
她飞快地低下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失态。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林枫。”
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充满了无助，“我害怕你，可我又……我又没办法真的恨你，没办法看着你……”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下去，但林枫听懂了。
他伸出手，想要像过去那样将她揽入怀中安慰，但手伸到一半，还是克制地停住了。
他怕自己的碰触会再次惊到她。
他的手就那样悬在半空。
苏婉清看着他那停在空中的、骨节分明的手，看着他那带着小心翼翼和隐忍的眼神，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戳了一下。
最终，她没有躲开，也没有迎上去，只是默默地转过身，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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