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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阳光正好,透过新安装的玻璃窗,将客厅照得明亮而温暖。
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新玻璃和密封胶的味道,混合着窗外传来的隐约草木清香。
那块封堵了数日的木板终于被撤走,仿佛连带着心头的某块阴霾也被撬开了一丝缝隙。
林枫站在窗边,看着楼下安装师傅的车子驶离。
他特意挑选了和原来一模一样的玻璃,甚至连窗帘挂钩的位置都分毫不差。
他希望能最大程度地抹去那晚的痕迹,哪怕只是表面上的。
主卧室的门轻轻响动,苏婉清走了出来。
她显然也注意到了焕然一新的窗户,脚步微微一顿,目光在明亮的玻璃上停留了片刻,眼神复杂。
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走到餐桌旁,给自己倒了杯水。
“窗户换好了。”
林枫转过身,语气平和地陈述。
“嗯,看到了。”
苏婉清低低应了一声,捧着水杯,指尖无意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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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温热的杯壁。
短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却不像之前那般充满尖锐的对抗,更像是一种不知如何打破的僵持。
“下午……有什么安排吗?”
林枫尝试着开启话题,声音比平时柔和些许。
苏婉清抬起眼,看了他一下,又迅速垂下眼帘:“没什么,陪甜甜在家画画。”
她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道,“用你买的那套。”
林枫的心微微一动。
她用了,而且愿意告诉他。
这微不足道的细节,却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漾开细微的波纹。
“挺好的。”
他点点头,走到沙发旁坐下,与她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她很喜欢。”
又是一阵沉默。
但这一次,沉默中似乎多了些别的东西。
阳光透过干净的玻璃,在地板上投下清晰的光斑,空气中的尘埃在光柱中缓缓飞舞。
苏婉清忽然放下水杯,目光首视着林枫,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林枫,我们……谈谈吧。”
林枫迎上她的目光,神色平静,心底却绷紧了一根弦:“好。”
“你那个世界,”
苏婉清斟酌着用词,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是不是随时都会有……昨晚在超市那样的事情发生?”
“不会。”
林枫回答得很快,也很肯定,“我会处理干净。”
“处理?”
苏婉清咀嚼着这两个字,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用你……‘阎罗’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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