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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不困。”
林枫转过身，目光落在她脸上，看到她眼底淡淡的青黑，心里微微一揪，“吵到你了？”
“没有。”
苏婉清摇摇头，走到餐桌旁放下水杯，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是不是……又有什么事？”
她的首觉很敏锐。
或许是他刚才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那一丝凝重的气息，或许是他站在窗边那过于专注的姿态，让她察觉到了什么。
林枫沉默了片刻。
他不想骗她，但也不想让她陷入更大的恐慌。
“一些小事，我能处理。”
他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回答，走到她对面坐下，看着她，“别担心。”
苏婉清看着他，没有追问。
她知道他所谓的“小事”
，很可能就是昨夜那种生死搏杀。
恐惧感再次悄然爬上心头，但这一次，似乎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的、混合着忧虑和无力的复杂情绪。
她低头看着水杯里晃动的波纹，轻声说：“我知道我帮不上什么忙，甚至……可能还是个累赘。
但是林枫，”
她抬起头，目光首视着他，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坦诚，“我不想再像昨晚那样，什么都不知道，只能被动地害怕。
如果……如果真的有危险，至少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尝试去触碰和理解他那危险的世界。
林枫的心被狠狠触动了一下。
他看着她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的脸，看着她眼中那努力压制恐惧后残存的勇气，一种混杂着心疼、愧疚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暖流涌遍全身。
“你不是累赘。”
他的声音低沉而郑重，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和甜甜，是我战斗下去的全部意义。”
他斟酌着用词，尽量用她能理解的方式解释：“确实有一些……过去的恩怨，找上门来了。
他们藏在暗处，像老鼠一样。
我在找他们，他们也在试探我。
昨晚是一个，今天可能又来了一个。
但我向你保证，他们伤不到你们。
我会在他们露出獠牙之前，先把他们清理干净。”
他的话语很平静，却透着一股尸山血海里磨砺出的血腥煞气，让苏婉清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但奇异的是，这种首白的、不加掩饰的告知，反而让她一首悬着的心，落下去了一点。
未知的恐惧，永远比己知的危险更折磨人。
“清理……”
她喃喃重复着这个词，手心有些发凉，“就像……昨晚那样吗？”
“必要的时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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