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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殿上的臣子吵得不可开交，甚至愈演愈烈。
皇帝微微扬了扬嘴角，终于开口道：“都听清楚了吗？”
什么？
下面的大臣们面面相觑。
“回陛下，都记下来了。”
众人循着声音望去，只见御史大夫、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从御座后的暗室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沓纸。
这是……？
何榆一下就反应过来了。
“所以陛下这次叫大家来，看似是发怒要找到凶手，实则是为了让她们自己暴露！”
系统也赞叹不已：“应当是这样了，皇帝真是聪明啊，这下破局了。”
见何榆没完全明白，它解释道：“此事皇帝原本难以彻查，因为其中牵连众多，倘若宗室和清流被逼急了，不免要起大乱子了。”
“因此，她无论查或不查都会有问题。”
何榆若有所思：“统子，也就是说，这老帐房很有可能是陛下杀的了？”
她越说思路越顺畅：“首先，谁能进内卫大牢杀人呢？至少明面上现在宗室和清流都没有这个能力；再者，老帐房若不死，陛下就一直只能被动接招，反而她死了，才有机会迅速激化宗室和清流的矛盾，在损失最小的情况下解决问题。”
再回到殿上，这三位现身之后，一时间，朝堂上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尚书右仆射突然笑了起来。
她好像真的发现了什么特别有趣的事情，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皇帝安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尚书右仆射终于缓了过来，向皇帝随意一拱手致歉。
殿中侍御史正要出言弹劾她御前失仪，却看到皇帝摇了摇头。
皇帝知道她要说些什么，因此也愿意包容她最后的放肆。
这显然是二人的默契，尚书右仆射也不吃惊，只是感慨道：“此次输给陛下，当真是不冤啊。”
“什么？”
户部尚书还没懂，“只不过是几个人争执时对失言罢了，如何就是输了？”
尚书右仆射没理她，只是由衷地赞叹道：“所以，老帐房其实是陛下杀的吧。
陛下这招实在高明，引得臣等因此互相攻击，以至于将彼此罪行都抖落了出来。”
皇帝颔首。
什么？老帐房是陛下杀的！
殿上一阵慌乱。
不少人听完此话，瞬间从争执的上头中清醒下来，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方才都说了什么。
陈洛不停地流汗，身子一晃，差点就要摔在地上，幸好何榆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皇帝闻言，挑了挑眉：“爱卿没有什么想要辩解的吗？”
“毕竟不过只是几人之言，还没有实证，难道就要这样放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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