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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之赶紧把木牌揣回布兜,贴在玉佩旁边,心里忽然亮堂起来——原来虎子的木牌不是普通的念想,石碑也不是偶然发现的旧物,它们和玉佩、残页一样,都是祖辈埋下的“钥匙”
。
他想起分别那天,屯口的雪还没化,虎子站在老榆树下,挥着手喊“记得回来找石碑”
,风把他的棉围巾吹得飞起来,像只红蝴蝶。
那会儿只觉得舍不得,现在才懂,那声叮嘱里,还藏着北龙线索的“接力”
。
沈竹礽看着孙子眼里的光,嘴角弯了弯:“秘密就像埋在雪底下的石碑,得一点一点挖,一点一点凑,才能看见全模样。
虎子帮你挖了北龙的第一锹,接下来找南龙的‘碑’,就得咱们自己来了。”
“那湘西辰州,就是南龙的‘石碑’所在地?”
沈砚之问。
沈竹礽嗯了一声,目光落在窗外:“沈家祖辈藏的秘密,多半就埋在那儿。
以后,咱们总得去一趟。”
“我也去!”
沈砚之立刻接话,手攥住祖父的袖口,“我要找《青囊经》全本,把北龙的星纹、南龙的纹路拼起来,弄明白镇墓罐的蛊痕、小鹿骨的星纹到底是啥意思。”
沈竹礽看着孙子坚定的模样,笑了,指尖蹭过他冻得微红的耳垂:“好,带上你。”
火车又过了个隧道,出来时,窗外的景色己经彻底换了模样。
先前在东北,满眼都是白雪——雪压着松枝,像给树枝裹了层糖霜;雪堆在屯子的木屋顶上,连烟囱都顶着个雪帽子;田埂上的雪冻得硬邦邦,踩上去咯吱响,冷得连鸟雀都躲在窝里不出来。
可这会儿,雪早没了踪影,成片的麦田顺着地势铺开,风一吹就晃,像块揉皱了的绿绸子。
远处的土坯房冒着淡青色的烟,偶尔能看见穿着蓝布衫的农人扛着锄头走过,裤脚沾着点泥,跟东北人穿的厚皮袄、毡靴完全是两个模样。
沈砚之把脸贴在车窗上,看着景色一点点变。
火车再往南走,麦田变成了水汪汪的稻田,田埂边多了窄窄的小河,河面上飘着乌篷船,船桨划开的水纹里,映着岸边的垂柳——那是江南的颜色了,嫩生生的绿,连风都软了,不再像东北那样刮得脸疼,反而带着点水汽的甜。
他靠回祖父肩上,心里暖融融的,指尖无意识地蹭过布兜里的木牌和玉佩,把回忆里的雪气、虎子的笑声,还有眼前的江南水汽,都揉在了一起。
“你看这个。”
沈竹礽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只见祖父正把《青囊经》残页铺在《星地对应图》上,残页上用淡墨画着的山脉纹路,弯弯曲曲的,跟图上湘西那片的山脉轮廓几乎重合,连几处凸起的山峰都分毫不差。
沈砚之凑过去,看见残页末尾有行小字,是祖父先前用朱笔细细描过的,这会儿在天光下看得格外清楚:“辰州蛊地,藏青囊全本。”
“湘西的山脉属‘南龙’,跟北龙的硬脉性子完全不同。”
沈竹礽指着图上的山脉线条,指尖顺着纹路慢慢走,“北龙地脉硬,气口在矿坑、石碑下;南龙地脉软,气口在水脉、蛊地间。
辰州蛊不是凶物,是老辈人用来守护地脉的‘标记’,就像北龙用星纹标记气口一样。”
沈砚之听得认真,手指在图上跟着祖父的指尖走,忽然想起乌林答氏送的小鹿骨:“那小鹿骨上的星纹,会不会是南龙线索的‘小标记’?就像虎子的木牌对应北龙那样?”
“很有可能。”
沈竹礽把残页小心叠好,放进包袱里的油纸袋里,“每样东西都有它的用处,现在看着散,等到了辰州,说不定就能串成完整的线。”
火车还在哐当哐当地走,窗外的江南己经越来越近——能看见白墙黑瓦的房子挤在河边,窗户上糊着半透明的纸;能听见河边传来捣衣声,清脆的“砰砰”
声顺着风飘进车厢;连空气里都飘着刚抽芽的柳叶香。
沈砚之摸了摸怀里的玉佩和木牌,两样东西都带着他的体温,温温的。
他抬头看祖父,祖父正低头看着《星地对应图》,老花镜滑到了鼻尖上,眼神却格外专注。
那一刻,沈砚之忽然觉得,那些藏了沈家几代人的秘密,好像不再是飘在天上的云,而是慢慢落了地——北龙的星纹(石碑、木牌、玉佩)、南龙的纹路(残页、蛊地),像两条缠绕的线,一头在东北的松树林,一头在湘西的辰州,正等着他和祖父一起,一步一步走过去,把这串断了几代的线索,重新接成完整的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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