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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令牌质地细密,绝非普通弟子能持有的物件,至少是血煞门分舵主以上的身份象征。
他正想将令牌拿起细看,耳尖突然捕捉到院外传来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很轻,却带着难以掩饰的慌张,踩在草叶上发出“沙沙”
的响动,越来越近。
聂枫迅速将令牌揣入怀中,反手扣上暗格盖板,身形如狸猫般掠到堆着旧布的木架后,同时对暗处的弟子打了个“噤声”
的手势。
木门再次被推开,一个身影踉跄着闯了进来。
来人穿着灵霄宗最普通的灰布弟子服,袖口沾着草屑,裤脚还沾着泥点,正是负责后山杂役的弟子李三。
往日里这弟子总是低着头,沉默寡言,聂枫对他的印象仅停留在“手脚还算勤快”
上。
此刻李三却缩着肩膀,头埋得更低,眼神慌乱地首往西北角瞟。
当他看到暗格盖板上的灰尘有被拂过的痕迹时,脸色“唰”
地从蜡黄褪成惨白,喉结滚动了三下,才挤出一声细若蚊蚋的自语:“糟了……被发现了……”
他转身就想往外跑,可刚挪步,就被一道冷冽的目光盯在原地。
“李师弟这是要去哪?”
聂枫从木架后走出,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李三猛地回头,看到聂枫时,双腿一软,“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额头抵着满是灰尘的地面,浑身抖得像筛糠:“聂、聂首座……我、我……”
这东西,是你的?
聂枫从怀中取出那枚血煞令,令牌上的“煞”
字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红光。
看到令牌的瞬间,李三的哭声突然爆发出来,带着绝望的呜咽:“是……是我的……但我是被逼的啊!
聂首座!
血煞门的人抓了我娘和我妹妹,他们说我不照做,就、就把她们扔进‘化骨池’……”
他抬起头,脸上满是泪痕与灰尘,眼眶红肿得像核桃:“我娘有咳血症,常年卧病在床。
妹妹才十二岁,连像样的法器都没见过……他们把我家人关在黑牢里,给我传讯的人说,只要我帮他们做三件事,就放了我家人……”
“哪三件事?”
聂枫眉头紧锁,指尖无意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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