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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电的光柱如同冰冷的触手，死死钉在那个刚刚被翻动过的档案架上，尘埃在光束中惊慌舞动。
那个低沉冰冷的声音，带着一丝捕猎者般的玩味，在狭小的档案室内回荡：
“果然……‘园丁’报告得没错。
老鼠，终于自己找到奶酪了。”
周衍的心脏瞬间骤停，血液仿佛冻结。
藏在阴影中的他，连呼吸都彻底屏住，每一块肌肉都紧绷到了极致，如同石雕。
不是安保，是“园丁”
！
或者说，是“园丁”
背后的人！
他们早就预料到他会来这里？甚至可能……是故意引导他来的？那场雷雨和电力故障，难道也是算计的一部分？
冷汗无声地从额角滑落。
他此刻手无寸铁，身体远未恢复，面对一个显然是专业人士的对手，硬拼毫无胜算。
手电光开始移动，伴随着极其轻微、几乎难以察觉的脚步声，向着档案架深处走来。
光束扫过他刚才站立的位置，扫过散开的蓝图，最后落在地面上——那里有他匆忙间落下的一点从旧档案上蹭到的灰尘痕迹。
“出来吧，周衍先生，或者该叫你李默？”
那声音带着嘲弄，“玩捉迷藏没有意义。
我们对你找到的东西很感兴趣。
配合一点，或许能少受点罪。”
声音越来越近。
周衍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冰冷的、经过严格训练的杀气。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向后缩，试图利用书架的阴影和对方视觉的死角移动。
他的手指无意间触碰到了书架上一层薄薄的灰尘。
体内那微妙的平衡点，似乎因为这极致的紧张和专注，再次被动激发，与周围环境的“共鸣”
变得异常清晰。
他“听”
到了对方踩在地板上的细微振动，“感知”
到了对方手中手电金属外壳的冰冷，“捕捉”
到了对方身上电子设备（可能是通讯器或武器）发出的微弱待机信号。
甚至……他模糊地“感觉”
到对方心跳的频率，平稳而有力，带着一种绝对的自信和掌控感。
这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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