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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接过，粗糙的手指翻开了封面。
雅间里只剩下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王战翻页的速度很慢，但每一页都看得极为仔细。
他原本古井无波的脸上，渐渐笼罩上一层寒霜。
当他翻到某一页，看到一连串熟悉的名字时，他的手指停住了。
一股压抑到极点的怒火，从他身上弥漫开来。
“砰！”
他重重合上账本，将其拍在桌上。
“好！
好一个钱宏！
好一个万相集团！”
王战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金石交击的铿锵之力。
“把手都伸到家里面来了！
吃里扒外的东西，死一万次都不够！”
下一秒，他脸上的怒火消失得无影无踪，转而用一种极具欣赏的目光，死死盯住林渊。
“陆哲之前跟我说，江南分部出了一把未来的刀。
现在看来，你不是未来。”
“你是一把现在就能剜出毒瘤的手术刀！”
王战的脸上露出了赞许。
“云岭那个姓周的蠢货，还以为自己拿捏一下你们就有功劳了。
他自己只是别人的一条狗，不知道他背后的人即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嗯，骂得好，再多骂几句。
】
【不过这老人家的脸色变得倒是挺快的。
】
顾星瑶垂着头，嘴角藏着一丝笑意。
能让王副司长这么夸奖的人，整个镇魔司的年轻一辈里，林渊是第一个。
“这份账本，”
王战的手指在黑色的封皮上敲了敲，“牵扯的线太多了。
总司内部、最高长老院、还有其他大区的……哼，不少人要睡不着觉了。”
他这番话，无异于首接向林渊和顾星瑶亮出了底牌。
这本账本，是他们强硬派用来扳倒政敌的重磅武器。
“你们，立的是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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