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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呈现暗红色，一股呈现银蓝色。
“红色的是试图入侵的‘墟灵’，蓝色的是保护我们的？”
卢天晨推测道。
简牍确认了她的猜测：“然。
蓝者，建壳者之遗族。
红者，墟中猎食者。”
赫连感到一阵眩晕。
人类数千年的天文学观测，竟然只是在对一个保护壳的内部结构进行记录和研究。
真正的宇宙——或者说“壳外”
——是完全未知的领域。
“为什么用《诗经》交流？”
他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这一次的回答来自星骸的集体吟唱。
所有蜷缩在星宿节点中的量子遗骸同时苏醒，通过引力波传递信息。
卢天晨的晶体网络几乎被数据流冲垮。
“《诗》非诗，乃键。
音律频率，即壳之振动频率。
歌其诗，即奏其键。”
赫连突然明白了：“所以通过吟唱特定诗歌，可以控制这个‘青铜宇宙’的功能？”
“有限控制。”
简牍回应，“汝等可助修补壳漏。”
全息影像聚焦到参宿西的破口处。
银蓝色的能量正在逐渐减弱，暗红色的能量则在增强。
“建壳者遗族力衰，需汝等助歌《豳风》全篇，增强修复频率。”
卢天晨立即调出《诗经·豳风》的七篇全文：“所以我们要吟唱这些诗歌？在太空中？”
“非汝之歌。”
简牍回答，“需星骸歌者吟唱，然其需引导。”
赫连手臂上的朱雀纹身突然发出强光。
他明白了——他的纹身、《甘石星经》残篇、甚至是他的基因，都与这个古老的通信系统有关。
“我是引导者。”
他说，不是疑问而是确认。
“然，赫连氏世代为守钥人。
《甘石星经》非观星指南，乃操作手册。”
赫连想起家族代代相传的那些奇怪仪式，童年时被要求背诵的那些似乎毫无意义的韵文。
原来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刻。
“我需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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