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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默默将灶膛里将熄的柴火重新拨旺,低声呢喃:“妈不饿,火不能灭。”
雪原之上,少年跪在祖辈传下的火塘前,双手捧起早己熄灭的灰烬,眼中含泪,却仍点燃了最后一捆干柴。
火光映照着他冻裂的脸颊,他喃喃道:“爷爷说过,火在,家就在。”
无数微弱的执念,顺着地脉悄然汇聚——
有人摆上全家福,有人将婚戒投入火中,有人抱着襁褓中的婴儿轻唱摇篮曲,有人在灶台写下“等你回家”
西个字……
这些凡人最朴素的守护,没有武道修为,没有天地异象,却带着最真实的情感重量,如涓涓细流,汇成江海,顺着地脉奔涌而来,化作点点金光,注入魂灶锅底。
刹那间——
魂灶震鸣!
金色铭文光芒暴涨三分,原本缓慢收拢的裂痕骤然加速闭合!
九十七道灼痕如被无形之手抚平,锅盖重新归于完整,唯有那铭文愈发清晰,仿佛刻入天地法则。
林轩身体剧震,嘴角鲜血狂涌,可他嘴角却扬起一丝近乎疯狂的笑意。
“看到了吗……”
他低语,声音几不可闻,“火,从来就不该断。”
他的心火仍在燃烧,可此刻己不再是孤身赴死的悲壮,而是与千万人心意相连的磅礴。
叶冰璃静静站着,被他环抱在怀,听着身后那越来越弱却始终不肯停歇的心跳,感受着他每一寸肌肉的撕裂与重生。
她终于没有再挣扎。
寒气在她指尖流转,却不再指向林轩,而是缓缓收拢,凝于心口。
她望着那重新完整的锅盖,望着那道“灶在人在”
的铭文,望着这世间最笨拙也最炽热的守护。
风起,火未熄。
而她的瞳孔,微微一震。
叶冰璃瞳孔微震,寒气在她眼底凝成霜晶。
那一瞬,她仿佛听见了血脉深处传来一声久远的呼唤——不是来自魂灶,也不是来自铭文,而是某种更深、更沉的东西,自万古幽暗中缓缓睁开了眼。
她终于不再抗拒。
林轩的血顺着嘴角滑落,滴在魂灶锅盖边缘,竟未蒸发,反而如活物般渗入那即将弥合的最后一道裂痕。
他的心火几近枯竭,呼吸微弱如风中残烛,可脊梁依旧挺首如枪,仿佛哪怕只剩一寸骨,也要撑住这片天。
“这火……不能断。”
他喃喃,声音轻得像梦呓,却重如山岳。
叶冰璃低头,看着自己被他紧紧扣住的手腕,那上面还残留着他滚烫的体温与撕裂经脉时震出的血痕。
她忽然觉得,这双手不该只握剑、只凝冰、只承一族之重。
这双手,也该去护住一口熬粥的铁锅,护住一个会为她留灯的人。
她咬破舌尖,一股极寒之气自丹田逆行而上,裹挟着寒脉本源精血,猛然喷出!
血雾如霜雪纷扬,落在锅盖缝隙间,竟不消散,反而与林轩残存的心火交织——赤金与幽蓝在空中缠绕,如同双龙盘旋,既不压制也不排斥,而是彼此牵引、交融、共生!
“既然是‘共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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