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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多优雅地伸出魔杖，半空中轻巧地接住魔法信阅读时，奥法师霍华德恰好也在场，目睹了整个过程。
魔法信的明灭光点在风流迷人的魔药师手指上凝聚，汇集成文字。
几息过后，又像是萤火那般散开。
明烁的光点围绕着魔药师，宛如星辰，仿佛眷恋他的温柔迷人，迟迟不愿熄灭。
在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过后，倏然崩解。
维克多放下手掌，身上魔药瓶碰撞之声丁零当啷响起，白袍流水似的滑落，男人微微一笑，似是胸有成竹。
霍华德投以疑问的目光。
他们刚刚因为赫尔曼产生了争执，气氛僵持冷凝。
古板严苛的奥法师霍华德向来看不惯维克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四处招摇的银舌头。
奈何魔药师长袖善舞，太过洞察人心，很难让人真心讨厌。
伸手不打笑脸人，霍华德往日至少与维克多维持表面上的友谊与同僚之情。
这次的争执实属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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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霍华德，”
维克多微笑道，拍了拍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不过是我养了几年的一条小蛇，总算发挥了一点儿作用。”
维克多不想透露的事情，无论如何也问不出来。
霍华德深知他面热心冷的本性，冷哼一声，转而继续刚刚的争议。
有了魔法信打的岔子，霍华德语气也没有那么强势了。
“道森是你最好的朋友。”
霍华德隐晦地提醒。
“当然，”
维克多微微一笑，“我与赫尔曼学生时期就是挚友。
他如今跑去找帝国的霉头，这些学生也是委托我临时照看。
如果不是赫尔曼，谁有这个面子请得动维克多·塔兰来干活呢。”
“有学生失踪！
你疯了吗？”
霍华德压低声音，压抑着怒火，“强化特训应该立刻停止，上报给院长！
还有那个教廷魔法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把龙裔牵扯进来，还有别的人？你的那条小蛇又是谁？维克多，你是在玩火自焚！”
维克多沉默了一下，他淡淡道：“霍华德，易地而处，你会同我做一样的选择。
要赢下这场不可能的游戏，我只有棋行险招。”
“这可不见得。
你是个清醒的疯子，而道森一遇到安娜的事就完全失去理智。
你们俩半斤八两，”
霍华德并不认同，冷冷道，“道森或许会陪你发疯，而我不会。”
维克多沉吟片刻。
“学生们的事随你安排，霍华德。
我对他们也并非毫无为人师表的感情，这场训练不会有危险。
我认为进行下去，他们会得到更多宝贵的对敌经验。
但如果你坚持，随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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