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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微露，青岚山脉还笼罩在一层薄薄的雾气中。
青云宗杂役区的柴房里，林昊己经劈完了今日份的最后一捆柴。
他抹了把额上的汗，十六岁的脸庞尚带稚气，眼神却比同龄人沉稳许多。
粗布衣裳被汗水浸透，紧贴在他略显单薄的身上。
“五行杂脉，废人一个...”
三年前入门测试时，执法长老冰冷的话语至今仍在耳边回响。
别人最差也有两三种灵根较为突出，能够引气入体。
而他，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的灵根均匀分布，彼此制约，形成完美的“平衡”
——一种无法修炼的平衡。
“林昊！
赵师兄让你去废料场清理药渣！”
门外传来喊声。
“这就去。”
林昊应了一声，将斧头放好。
杂役区通往废料场的小径泥泞不堪。
几个外门弟子说笑着从他身边走过，无人看他一眼。
在修者界，不能修炼的凡人，与路边的石头无异。
废料场位于青云宗后山边缘，是倾倒炼丹失败品、破损法器和各种垃圾的地方。
空气中弥漫着怪异的气味，各种残余能量交织，令人不适。
管事弟子赵乾正不耐烦地等在那里，见他来了，指着堆积如山的废弃药渣：“两个时辰内清理干净，否则今日没饭吃。”
林昊沉默地点点头，拿起工具开始干活。
赵乾是外门弟子，仗着有点背景，经常刁难杂役。
对此，林昊早己习惯。
药渣是炼丹后的残余，仍含有微弱的五行能量，只是杂乱无章，无法利用。
林昊一铲一铲地将它们装车，准备运到更远处的深谷倾倒。
汗水顺着脸颊滑落。
忽然，他脚下一滑，手掌按在了一堆刚倾倒的、尚未冷却的药渣上。
“嘶——”
灼痛感传来，林昊急忙抽手，却发现手掌像是被粘住一般。
更可怕的是，他感觉体内的力气正迅速流失，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吞噬他。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昏死过去时，丹田处突然产生一股奇异的吸力。
那堆药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白，其中的残余能量如百川归海，涌入他的身体。
吸收过程只持续了几息时间。
林昊瘫坐在地，喘着粗气，发现自己除了有些虚弱，并无大碍。
反倒是那堆药渣，己变得与普通泥土无异。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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