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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晴放下筷子，用餐巾纸擦了擦嘴，那头绿发在餐厅灯光下显得愈发扎眼。
“我确实知道一些。
赵鼎之出事前把他名下几乎所有的资产都委托给了成爷处理，成爷手下的人对商业资产评估这块不太专业，所以他找到了我。”
李子韬精神一振：“都有些什么？”
“都是些常规产业，大多都是实业。”
欧阳晴回忆着，“我主要负责的是把这些资产打包、评估、寻找买家，然后做成清晰的报表给成爷。
没发现什么特别的。”
“这样啊……”
李子韬皱起了眉。
如果只是这些普通产业，文少虞犯得着这么拐弯抹角地打探吗？
“对，至少我经手的部分都很普通，就是正常的资产变现。”
李子韬明白了。
成爷那种老江湖，肯定留了一手。
欧阳晴处理的，恐怕都是些摆在明面上的东西。
真正核心的、或者说存在问题的资产，成爷绝对是自己在亲自处理。
文少虞在意的，恐怕就是成爷攥在手里的那部分。
可那到底是什么？
正当李子韬陷入沉思时，欧阳晴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翠绿的脑袋微微一歪。
“对了，我想起来一件事。”
“什么事？”
李子韬立刻追问。
“我把所有报表交给成爷之后，最后一次跟他通电话确认收尾工作时，他提过一句。”
欧阳晴的语速不快，像是在努力回想当时的场景。
“他说，赵鼎之交过来的资产里，还有三处情况比较复杂，他暂时没动，打算自己慢慢处理。”
李子韬的筷子停在了半空
“三处？哪三处？”
欧阳晴摇了摇头：
“这个他就没细说了。
只说很麻烦，牵扯太多，他要自己慢慢捋。”
牵扯太多。
能让成爷这种在江湖里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的人都觉得麻烦，那背后牵扯的，绝不只是钱那么简单。
他认真想了想，这事绕不开成爷。
只有从成爷嘴里，才能掏出最核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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