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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这个问题在大脑里回响，答案不言而喻。
李子韬的脑海里甚至浮现出孙栋那张正气凛然的脸。
他能想象，如果自己把这个本子拍在孙栋的办公桌上，那位好警察会是怎样的表情。
他会先是震惊，然后是狂喜，以为抓到了一条惊天大鱼。
接着，他会成立专案组，不眠不休地投入调查。
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因为这是一种全新的，足以颠覆现有禁毒体系的违禁药品。
把这种级别的烫手山芋扔给孙栋，不是帮他，是害他。
李子韬的目光从本子上移开，落在了林月清澈而坚定的眼眸里。
他明白了。
这己经不是一个简单的刑事案件，而是一场更高层面的博弈。
孙栋是好警察，但正因为他是好警察，才更不能把这东西交给他。
这本册子，是证据，更是个可以利用的筹码。
“你说的对。
这东西，我们需要更高位的人去处理。”
他看向肖常玉，对方也从最初的震惊和慌乱中回过神，重重地点了点头。
李子韬没有再犹豫，拿着手机拨通了成爷的电话。
电话拨通，那头很快就传来了成爷的声音。
“喂。”
“成爷，是我。”
李子韬压低了声音，将肖常玉的发现，以及林月关于新型违禁药品的推测，一五一十地汇报了一遍。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包间里明明开了空调，李子韬的后背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黏在衣服上，很不舒服。
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因为紧张而加速的心跳声，咚，咚，咚，一下下敲在胸腔上。
过了许久，成爷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子韬，你知不知道，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不等李子韬回答，成爷继续说道：
“这东西，己经不是用来扳倒一个钱梓豪的了。
这是能让你们在三阳市，甚至在整个北青省，都站稳脚跟的基石！”
连成爷都这么说，李子韬更加清楚手上这个册子的重要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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