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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韜由衷地赞了一句。
刘老板一听，更高兴了，但随即又叹了口气，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些。
“唉，质量好有啥用，我这厂子小，没门路，销路一首打不开。
也就是在附近这几个县城卖卖，挣个辛苦钱。”
李子韬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
“不会吧？我瞧着你们厂的销路应该挺不错啊。”
“我们前两天在培源县考察，跑了好几家食品加工厂，都看到有你们厂的麻袋。”
刘老板先是微微一愣，然后笑道：
“那应该是从虎化市那边流过去的。”
“虎化市？”
肖常玉插了一句。
“对。
我自己跑销售不行，嘴笨。
后来我就把面粉拉到虎化市的农产品集散中心去，那边有专门的代理商，他们路子广，能把货卖到全省各地去。
“我每个月给他们送两次货，虽然被他们抽走不少，但总比堆在仓库里发霉强。
估计是那边的代理商卖给那些食品厂的。”
李子韬和肖常玉对视一眼，线索，找到了。
从面粉厂出来，坐回车里，肖常玉攥了攥拳头，关节发出轻微的声响。
“韬子，现在去虎化市？”
“去。”
李子韬只说了一个字，然后对良子道，“开车，去虎化市农产品集散中心。”
这一次，他没有再闭眼休息。
虎化市，文志豪的大本营。
他们这一去，等于正式踏进了毒蛇的巢穴。
车子一路向北，窗外的景物从田野农舍，逐渐变成了高楼厂房。
空气中似乎都多了一丝紧张的味道。
虎化市农产品集散中心位于市郊，占地面积大得惊人。
还没到地方，就能看到各种型号的货车在公路上川流不息，汇成一条钢铁的长龙。
良子把车停在集散中心外围的一个停车场。
三人下车，立刻被眼前的景象给震住了。
这里不像个市场，更像一个巨大的物流中转站。
一眼望不到头的仓库群，高高堆起的米袋、面粉袋像一座座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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