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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原本的股文静书卷气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像利刃一样的凌人气质。
“有点意思。”
她把眼镜折好，放进风衣的口袋里，然后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李子韬。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巷子里的光线很暗，女人身上凌厉的气场就像刀子一样，刮得李子韬后背泛起一层冷汗。
李子韬在前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他单从女人的可怕的气场中就能感觉出，这是个真正的狠角色。
李子韬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迎着对方的目光，解释道：
“我刚到吧台那一刻起就注意到你了，那个粉色头发的女人虽然看着唬人，但穿着打扮都很廉价。
可姐你就不一样了，你这身衣服看着普通，但都是货真价实的高档牌子货。
一个前台小妹，穿得比谁都体面，这不合常理。”
女人没想到他连这种细节都注意到了，眼里的兴致更浓了些，甚至还轻笑了一声。
“眼力不错，继续。”
“还有那两个看场子的壮汉。”
李子韬继续说道，“我在店里时仔细观察过，他们虽然经常在吧台那里有说有笑，可你一说话他们就马上闭嘴，只会安安静静地等你说完。
这说明在这个场子里，你说话的分量才是最重的。”
女人的脸上的神情从玩味变到欣赏，她上下打量着李子韬，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李子韬。”
“李子韬，不错。”
女人点了点头，然后把问题重新抛了回来，“你这么聪明，那你再猜猜，我是做什么的？”
李子韬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巷子里昏暗的光线将女人的脸切割成明暗两半，他很清楚，在她面前可不能说错一句话。
“姐，这点你就放过我吧，我不想猜你是谁，也不敢猜你是谁。
我只是偶然从一个警察朋友那里听说，县里最近新开了一个地下赌场，而我的仇人就在那赌场里面。”
“警察？”
.
这两个字一出口，巷子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女人脸上那份从容和玩味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她向前踏了一步，身上那件看似普通的风衣下摆无风自动，那股迫人的压力让李子韬后背的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
“你跟那警察什么关系？”
“是个老熟人，他知道我跟王强之间有冲突，怕我一不小心栽进去，特意提点我两句。”
当王强这个名字从李子韬嘴里说出来时，女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一种混杂着厌恶的神情。
“你刚才说的仇人不会就是王强这个蠢货吧？”
“是的啊！
我不是想惹麻烦，更不想跟姐你作对。
我只想解决掉我自己的问题！”
女人眼中的寒意稍稍退去几分，她己经明白，李子韬是来试探她的态度，以此来确定王强会不会受到外来的庇护。
真是个有意思的小子。
“行，你跟我来，这下我真要和你好好聊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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