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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室里的谈话，像一块巨石压在李子韬心上。
他从成爷那里出来，脑子里反复回响着周建国、林细燕、南城周家这些名字。
阳光穿过车窗照在脸上，他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这件事，拖不得。
他没有回公司，也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首接调转车头，朝着父亲李宗新开的五金店驶去。
到了地方，店里只有林细燕一个人在。
她正拿着块抹布，仔细擦拭着货架上的灰尘。
李宗带着新招的伙计，一早就出去给客户装防盗窗了。
“子韬？”
林细燕看到他一个人进来，有些意外。
“怎么这个点过来了，月月没跟你一起？”
“她和同学们一起出去了。”
李子韬勉强笑了笑，自己走到饮水机旁倒了杯水，心里却在组织着语言，想着该如何开口。
林细燕看他神色不对，放下了手里的抹布，走过来问：
“出什么事了？看你这脸色，跟人吵架了？”
“没有。”
李子韬摇摇头，拉开一张塑料凳子坐下，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抬起头，看着林细燕的眼睛。
“林姨，我今天来，是想跟您聊件事。
、”
李子韬深吸了口气，把心一横，轻声说道：
“昨天，南城周家来人了。
是一个叫周建道的老人，他说……他是周建国的大哥。”
当周建国这个尘封了二十年的名字从李子韬嘴里说出来时，林细燕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手里还捏着那块抹布，动作停在半空中，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笑容彻底消失，只剩下一种近乎空白的茫然。
这个反应，己经胜过千言万语。
李子韬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成爷和周建道的猜测，全是真的。
过了许久，林细燕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干涩沙哑。
“他……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是个巧合，周建道是静姐的大伯，这次来长喜，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处理周云的事，另一部分是来看看静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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