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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回程的车内，谢延卿一直在看资料，林序便也没打扰他，跟个乖巧的小学生似的，用无神的眼睛盯着某一处发呆，而谢延卿特地给他买的蛋糕，则是安安稳稳地放在膝盖上。
“无聊吗？”
沉默之中，男人的突然出声令林序的睫毛轻轻地颤了颤，他偏头朝着谢延卿的方向‘看’去，真心实意地说了句：“不无聊。”
林序觉得，这可能就是搞暧昧的牛逼之处。
以前没摸清楚自己对谢延卿的心思时，跟谢延卿这么处在一个狭窄密闭的空间内，带给林序的感觉只有窒息、沉闷、难捱，心里更是吐槽念叨八百遍——
怎么还没到家。
好想玩手机。
好想把谢延卿一脚踹下去。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
哪怕只是沉默地坐在一旁，哪怕只是发呆，却依旧能感受到周围的空气仿佛都是甜的。
……这对吗？
谢延卿并不知道林序内心窜起以及疯狂涌动的想法，他偏头看向身旁的少年，车辆疾驶在马路上，一闪而过的路灯灯光可以照亮少年的五官和脸蛋，看清楚那双眼睛里偶尔闪过的湿润与生动，谢延卿不由得垂眸无声笑了一下。
他将自己的耳机递过去，放到了林序的手中。
林序装模作样地用手指试探着、摸索着突然塞进手掌中的物件的模样，手指描绘过耳机的轮廓，他状似惊讶地询问：“耳机？”
“嗯。”
“给我戴？”
林序心中微微惊讶，他看谢延卿的一侧耳边戴着耳机原本还以为他在跟人通电话呢。
但现在，得到男人肯定的回复，林序将耳机塞到耳朵里，悠扬的音乐声便穿过了耳膜，很快便有低沉的男声哼起小调。
听到歌的第一瞬间，林序便好奇地询问谢延卿：“你唱歌好听吗？”
谢延卿搭在膝盖上的手微微一顿，没回答，而是反问林序：“你呢？”
“我啊，我妈说谁听了我唱歌，能连做三天三夜的噩梦。”
但林序觉得他家母上大人这纯粹是小学语文中的夸张修辞学太好了。
他唱歌虽然五音不全了一点，难听了一点，但其实也并非全然拿不出手，起码歌词是背得下来的。
林序摸着下巴自顾自地想着，紧接着又像是想起什么，连忙用手戳戳身旁的男人。
柔软的指腹隔着单薄的衬衣布料压上谢延卿的手臂肌肉，手感太好，以至于林序一时之间都没有反应过来，不止没有收回手，更是过分地将一根手指变成了两根手指，然后，捏了捏。
谢延卿垂眸看着那只作乱的手，嘴角缓缓挑起弧度，忽而出声：“你在干什么？”
嗯？
猛地反应过来的林序看清楚自己的动作，眼睛都瞪圆了。
他轻咳一声，颇为心虚地将自己的手悄悄撤回到自己的蛋糕边上，努力转移话题：“你还没告诉我你唱歌好不好听呢。”
“好不好听不一定，但跟你很般配是一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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