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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末实话实说，他确实是不知道。
其实，他心里有个隐隐的猜测，然而他并没有实锤，猜测仅仅是猜测，而不是真相。
拍视频的人是谁？这个是3.14碎尸案唯一一个让苏末困惑的问题，从昨天下午他邮箱里收到匿名ip发来的这段视频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24个小时，他居然还不能解开谜题，这让他有些懊恼。
昨天下午他收到这段视频后，马上交代关念念去查ip地址，所有刑侦警察也马不停蹄地投入到找出邮件发送者的侦查工作中去。
然而关念念和几名技侦犹如陀螺般忙活了一天，大家还是一无所获，别说追踪到那人的地址了，就连那人究竟是在国外还是在国内是人是鬼都毫无头绪。
直到下午会议开始一个小时，刑辑科杂案组办公室里。
“小鲜果，姐尽力了。
这个发送邮件的人使用Tor匿名浏览器的ip发送的邮件，找不到对方的真实地址，抱歉，姐技术不行，哎！”
关念念一脸丧气的看着苏末。
“Tor？洋葱路由？Onionrouting……”
苏末盯着电脑屏幕喃喃道，尔后，他拍了拍关念念的肩膀，安慰道：“关姐，你技术没问题，这是暗网的路由器，发送邮件的人恐怕来自暗网，我们找不到这个人任何信息的，但不代表我们不能用传统的方式揪出这个人。
走，开会去！”
暗网？关念念眉毛一皱，这个案件越来越复杂了，细思极恐。
回过神来，关念念兴奋地起身勾搭着苏末的肩膀，声音甜腻得让后者发慌：“小鲜果，什么样的传统方式？说来听听呗！”
苏末顶着全办公室的同事看着他俩的暧昧目光，天生上扬的唇角缓缓地勾起一个无比自信的弧度：“只要思想不滑坡，方法总比困难多，既然信息网络技术搞不定，那就用这里……”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逻辑推理技术！”
顿了顿，苏末得意洋洋地续道：“我敢保证，发邮件的那人没有这个，”
他再次指指脑袋，“哦不，绝大多数人，都没有。”
关念念：“……”
我太难了。
总警署法政科会议室里，当苏末说自己也不知道拍视频的人是谁之后，整个会议室一片死寂，气氛压抑到了极致。
仿佛过了几个世纪，程承才终于站起身，一边收拾桌上的案情材料一边慢条斯理道：“对于五年前的3.14碎尸案、今年的2.15坠楼案以及2.18入室杀人绑架案我差不多了解了，现在出现了一段非常可疑的视频，但还不足够当作确凿的证据呈递给法院，因为这段视频的来源仍不清楚，也不确定是否通过非法渠道获得的，况且，即便这段视频录下的片段室真实发生过的，也只能证明赖彤和朱刚在女厕里和夏歌有过打斗，然后带走夏歌，夏歌的消失他们确实有重大嫌疑，但这视频不能作为证明他们杀了夏歌的有利证据。”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合适。
“会议就到这儿，我先回去整理下一份报告给法官助理，案子有什么进展，请第一时间通知我。”
说罢，他头也不回径直离开了会议室。
*
苏末等人回到杂案组办公室后，继续脚不沾地的开展侦查工作。
他们必须在三天内运用合法的侦查措施、手段、技术找到关于女厕视频发送者的线索，这样才有可能找到能够将赖彤和林远道定罪的决定性证据。
看着同事们焦头烂额地在办公室里或在电脑旁忙碌或走进走出的身影，感觉脑袋仿佛灌了铅，沉甸甸的，脖颈都快支撑不住了，同时太阳穴还突突地跳，整个人十分乏力懈怠，提不起任何劲来，就连起身倒杯水喝的力气都没有。
下午这场长达两个小时的会议宛若两个世纪般漫长，讲真，现在的他可谓身心俱疲，真的一滴都没有了。
他宁愿和林远道再次大战五百回合殊死搏斗你死我亡，也不愿再经历一次这样冗长无聊死板且令人窒息的会议。
“真他玛德的磨人，老子受够了。”
苏末无精打采的趴在桌面上小憩，脑袋枕在双臂上，安安静静的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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