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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纪言把整个洞穴的法庭秘密,揭露的彻底,肖谷怔一下。
接着反应过来什么,“你违规了,你的问题问完了,却还连续提问!”
他仍然想借着一些详细法庭规则,让自己占据主导的优势。
纪言淡道:“我只是在自言自语,你自己听进去。”
“我说的这些,有在问你吗?”
肖谷哑然。
纪言眼睛眨动,内心在琢磨。
两次提问,肖谷都以谎言作答。
第三次提问,他不得不作答。
这说明法庭内,每一轮的撒谎次数,应该是不能超过三轮,否则对方......
血从纪言的脚印中渗出,沿着走廊瓷砖的缝隙蜿蜒流淌,像一条无声诉说的河。
他没有回头,也不需要回头。
他知道那间教室里的男孩已经种下了第一颗怀疑的种子??不是被灌输的,不是被引导的,而是**自发地、本能地**对“终结”
一词产生了不适。
这种不适感微弱如呼吸,却比任何爆炸都更具破坏力。
他穿过校园,走过一片人工草坪。
几个学生正围坐在长椅上,戴着神经链接耳机,沉浸于“共情共享计划”
的虚拟社交空间。
他们的脸上挂着统一的笑容,眼角微微上扬的角度完全一致,像是经过精密校准的表情模板。
纪言停下脚步,凝视着其中一名少女。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掌心,指甲边缘已有细小血痕。
她在笑,但瞳孔深处有一丝挣扎,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试图冲破某种薄膜。
就在这一刻,少女忽然抬头,目光穿透人群,直直望向纪言。
她笑了??这一次,笑容歪斜了一度。
“你来了。”
她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纪言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少女摘下耳机,缓缓站起身。
其他学生依旧沉浸在虚拟世界中,毫无察觉。
她走到纪言面前,低声问:“我梦见你站在雨里,手里拿着一把断掉的钥匙。
你说……‘别信顺滑的答案’。”
纪言看着她,三瓣瞳孔逐一收缩。
“你记得梦?”
“不止记得。”
少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我还把它写了下来。”
纸张展开,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全是关于那个梦的细节描述,甚至包括纪言黑伞上的裂纹走向。
而在页脚,她用红笔写下一句话:
>“如果梦是假的,为什么它比现实更真实?”
纪言将纸折好,放入怀中。
“你已经开始觉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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