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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小巷中，一道人影从中走出。
方正静静伫立着，目光扫过这个全新的世界，低语道：“又是一个未知的集合吗？”
“倒是和蝙蝠侠所在的集合，靠得挺近。”
目光掠过街角某种异样的痕迹，方正...
雨还在下，细密的水珠在空气中织成一层灰蒙蒙的纱幕。
蝙蝠侠摘下面具的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我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着，身体像是被掏空了一般。
但那种力量??那种不属于我的力量??依旧在我的血管里流淌，像是一条毒蛇，缠绕着每一条神经，每一根骨头。
“你感觉到了吗？”
方正走到我身边，蹲下来，看着我满是泥泞的脸，“那不是你的力量，它不属于这个世界。”
我不确定他在说什么，但我能感觉到，那种力量……在呼唤我，在低语，在告诉我：我可以成为任何我想成为的人。
“他死了。”
我说，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那个大丑……他真的死了？”
“当然。”
方正点头，“死得很彻底，连灵魂都被凯利烧成了灰。”
我抬头看向远处，那个叫凯利的孩子正躺在地上，脸上还带着一丝疯狂的笑容。
他的身体已经恢复了正常大小，就像一个普通的流浪儿童，只不过……他的眼睛里，还残留着某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光芒。
“他杀了大丑……”
我喃喃道，“可他还是个孩子。”
“正因为他是孩子。”
方正轻声说，“所以他才能承受那种力量而不被吞噬。”
我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大丑的病毒……它是一种灵魂层面的寄生体。”
方正解释道，“它会腐蚀一个人的心智，让他变成另一个大丑。
但凯利……他没有过去，没有身份，也没有社会关系。
他只是一个存在于城市阴影中的‘存在’，没有标签，没有定义。
所以，病毒无法附着在他身上。”
我沉默了。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蝙蝠侠一直以来都无法真正杀死大丑。
因为他是一个概念，一种象征，而不是一个具体的个体。
“那你呢？”
我问方正，“你又是谁？”
他笑了，笑容中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悲伤。
“我是方正。”
他说，“一个有限自指引擎。
我创造一切，也毁灭一切。
但我从不决定自己是谁。”
我听不懂。
“你到底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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