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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怯生生问。
“玩具。”
叶无名微笑，“会飞的。”
“真的吗？”
孩子们眼睛亮了。
他轻轻一吹，木鸟竟真的振翅而起，在空中盘旋一圈，引来一片惊呼。
“你会法术？！”
一个小女孩拉住他的衣角。
“不会。”
他说，“但它愿意飞，所以就飞了。”
孩子们笑闹着追木鸟去了。
远处茶摊上，一名戴斗笠的男子默默注视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震动。
当晚，镇东破庙。
叶无名燃起一小堆篝火，正准备歇息，忽听门外脚步声起。
他不动声色，任由那人推门而入。
是那个戴斗笠的男人。
他摘下帽子，露出一张熟悉的脸??竟是当年七长老之一，李玄昭！
此人明明已在地宫化光消散，怎会在此？
“你没死。”
叶无名淡淡道。
“我没死。”
李玄昭苦笑，“我们七人，只有三人真正陨落。
其余四位，被心狱蛊寄生后强行剥离神魂，肉体死亡，魂魄却被困于‘律网’之中，成了宗主操控人心的工具。”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因为你碎了命镜。”
李玄昭坐下，声音低沉，“命镜崩解那一刻，所有依附于它的禁制都出现了裂缝。
我趁机挣脱束缚，逃了出来。
但我不能现身太久，他们随时会察觉。”
叶无名盯着火焰：“你说‘他们’，是指宗主一党？”
“不止。”
李玄昭摇头，“守律宗高层早已分裂。
三派鼎立：一派是以宗主为首的‘律尊堂’，主张以绝对秩序重塑世界；一派是隐世不出的‘归心阁’，坚持信约初衷，守护人心自由；还有一派，则是游走黑白之间的‘影司’，专门清除叛徒与异端。”
“老村长属于哪一派？”
“他曾是归心阁弟子。”
李玄昭叹息，“但三十年前，他女儿死于一场‘律罚’??只因她说了一句‘律法不如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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