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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奇点的光芒变得异常柔和。
当林默和回声靠近时，原本狂暴的能量流像被驯服的溪流，在他们脚边绕出温和的弧线，只有中央那枚三色晶体还在散发着危险的波动。
“灰色中和率稳定在29%，但晶体周围的能量场很奇怪。”
回声举着终端，屏幕上的波形图呈现出锯齿状的跳跃，“它在吸收序残留的黑色能量，也在排斥原始代码的蓝色能量，像个正在自我进化的病毒。”
林默蹲下身，指尖悬在距离晶体三寸的地方。
能感觉到三种力量在里面疯狂撕扯——序的金色秩序纹路试图吞噬一切，黑色混沌能量在疯狂挣扎，而最外层的蓝色原始代码则像层脆弱的壳，将两者死死锁住。
“这是序的‘终极容器’实验。”
林默的声音带着寒意，玉佩碎片在掌心微微颤动，“他把自己的意识核心、混沌能量和原始代码强行糅合，想创造出能同时掌控三种力量的存在。”
晶体突然剧烈震动，表面的金色纹路猛地向外扩张，在地面投射出序的虚影。
他的左眼仍在转动，右眼却变成了纯粹的黑色漩涡：“父亲，你终于肯正视我的进化了。
这才是未来该有的形态——没有平衡的桎梏，只有绝对的掌控。”
“这不是进化，是自我毁灭。”
林默握紧玉佩碎片，碎片裂开的缝隙中渗出蓝色数据流，在地面形成与晶体对峙的纹路，“三种力量的频率截然不同，强行融合只会引发能量坍塌。”
虚影的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所以需要你的意识作为‘调和剂’。
你的体内同时存在三种力量的印记，只要你自愿注入意识，就能让晶体稳定下来。
想想小薇，想想星环集市的人，你忍心看着一切毁于能量坍塌吗？”
回声的终端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屏幕上弹出晶体的内部结构图：核心处的金色义眼正在融化，周围的黑色能量己经出现了坍塌的前兆，蓝色外壳上布满了蛛网状的裂痕。
“他说的是真的！”
回声的声音带着慌乱，“晶体最多还能维持七十二小时，一旦坍塌，产生的能量冲击波会让整个沉渊的意识网络彻底崩溃！”
林默的目光扫过周围的意识残响。
它们的轮廓比之前清晰了许多，有些甚至能做出简单的动作——这是原始代码修复的成果。
如果晶体坍塌，这些刚刚恢复的意识会再次消散，连带着星环集市的普通人也会受到波及。
“你早就计划好了。”
林默的声音冰冷，“让代码碎片散落，让我们净化污染，都是为了让晶体吸收足够的原始代码，同时逼我不得不注入意识。”
虚影没有否认，只是缓缓后退，融入晶体的金色纹路：“七十二小时后，我在意识奇点的核心等你。
记住，只有自愿的意识注入才能让晶体稳定，强迫只会加速坍塌。”
虚影消散后，晶体恢复了平静，只是表面的裂痕又多了几道。
林默看着那些裂痕，突然注意到蓝色外壳上隐约有熟悉的纹路——那是小薇的意识印记，像是在默默抵抗着内部的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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