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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无伦次，声音里带着哭腔。
任务被迫中止。
队伍沉默而迅速地撤出了矿坑，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回到指挥所，张烨没有立刻带比利去医疗站，而是将他带到了自己的临时居所，一间狭小但安静的活动板房。
房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比利蜷缩在椅子上，不敢看张烨，眼泪无声地滑落，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张烨没有立刻说话，只是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他，然后坐在他对面，静静地看着他。
目光中有痛心，有关切，但更多的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沉默了许久，首到比利的抽泣声渐渐平息，张烨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比利，看着我。”
比利颤抖着抬起头，眼睛红肿。
“今天发生的事情，不是你的错。”
张烨首先定下基调，但他接下来的话更加沉重，“但这也是一次最严厉的警告。
你正在被黑暗侵蚀，比利。
镇钥的力量，远比你想象的要危险和贪婪。”
“它、它好像知道我怕什么，”
比利声音沙哑，“它总在我最难受的时候，诱惑我，说能给我力量，说不会再让别人伤害我。”
“力量？”
张烨轻轻摇头，语气沉重，“那真的是力量吗？还是只是被力量奴役的幻觉？你今天感受到的，是力量带来的掌控，还是失控后的恐惧和羞愧？”
比利哑口无言，羞愧地低下头。
“真正的力量，源于内心，源于对自我的掌控，源于明知恐惧却依然向前的勇气。”
张烨注视着他，“而不是依靠外物，尤其是，这种以吞噬使用者心智为代价的邪物。”
他伸出手，掌心向上，语气不容置疑：“把它给我，比利。”
比利猛地一颤，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那里藏着镇钥。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和不舍。
那东西虽然可怕，但确实给了他一种扭曲的“安全感”
，一种自己“很重要”
、“被需要”
的错觉。
“老师，我、我可以控制它！
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哀求道。
“你刚才差点伤了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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